惡趣的痛苦離我們有多遠

我們的阿賴耶識中已經有了下地獄的種子，一旦因緣和合，很快就會發芽結果，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要遭受這些痛苦。

一日，目犍連尊者以神通去地獄，見一身長幾由旬的眾生在無間地獄中受苦。以其業力顯現，有很多獄卒拖出它的舌頭，鋪在燃燒得通紅的鋼板大地上釘住，許多農夫驅牛耕犁，有時火焰熾燃，整個舌頭與身體被一團火燃燒燼盡，一會兒又復活；又有許多農夫在舌頭上耕地，耕牛與農夫的腳踏下去抬起來每步都有一個兵器出來把舌頭割成一塊塊的碎肉，它痛苦難忍，輾轉翻滾，大聲喊叫。目犍連目睹此罪苦眾生，用聲聞智慧入定，觀察它前世究竟造了何等惡業，以致於今天在無間地獄受苦，觀至自己的聲聞智慧無法觀察到的生生世世，此眾生一直都在無間地獄受苦，且此獄壞盡時轉生他獄，無有出期。

惡道里的八熱地獄、八寒地獄都是真實存在的，那裡的眾生所感受的痛苦，我們只能大概地形容、描繪。提起地獄的痛苦，有些人雖然口頭上不說什麼，但心裡可能在想：「能有這麼嚴重嗎？是不是佛在嚇唬我們？是不是為了讓我們精進修行，為了讓我們生起出離心而講的方便語？哪有冰天雪地？哪有燃燒的鐵地？那麼多鐵都是從哪裡弄來的？那麼大的工程都是誰建的？那麼大的火是誰燒的，誰在那邊工作？誰在給他們發工資？」佛在經中講，這都是眾生自己的業力感召的，都是自然形成的，都是因業力所現，因業力所感。

一日，目犍連尊者到餓鬼界中，在大海邊看到具有兩個上身、一個下身的大餓鬼，渾身烈火熾燃，熱苦難忍，業力顯現的鐵嘴老虎、獅子、獵豹、大熊等大口地撕咬它的身體。此餓鬼不堪忍受，拚命逃竄。當它逃到另外一個地方時，還沒來得及喘息，又被許多業力顯現之人用刀劍等各種兵器砍刺其身體……總之，它無論逃往何處，都會被猛獸惡人追逐打殺，一個上身被砍成碎片后隨即復現一個，繼續被砍，這邊被割成一塊塊時，那邊又復現一個再割，業力未窮盡，想死死不了。如是無間受苦，痛苦不堪。它輾轉反側，四處亂竄，大聲哭喊……生不如死。

看了以上的兩則公案，如果我們對地獄道和餓鬼道的痛苦還不能完全理解和相信的話，那麼我們還可以通過對人間的一些事情進行類似的觀察，這樣對惡趣的痛苦也能略知一二。比如有的人一生病就是一輩子，已經奄奄一息了，沒有治癒的希望了，但卻死不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感受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

畜生道的眾生所感受的痛苦，也是現量可見的。人們把猴子捆在餐桌下一個固定的地方，只在餐桌上露出猴子的頭頂，然後把猴子頭上的皮割開，用鎚子把頭骨打碎，把腦漿取出來蘸著油吃。幾個小時以後，客人酒足飯飽了，服務員才把捆著的猴子拉出來，這時猴子還活著。還有，廚師把活魚的內臟掏出，然後將魚放進油鍋里炸，這時魚還在鍋里亂蹦。這還算輕的，慘不忍睹的事情還有很多……

表面上看，我們講的是惡趣眾生的痛苦，實際上講的都是我們自己。以嗔恨心造惡業是下地獄的因，大家應該仔細地觀察自相續，往昔是否以嗔恨心造過惡業？如果有，那麼我們的阿賴耶識中已經有了下地獄的種子，一旦因緣和合，很快就會發芽結果，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要遭受這些痛苦。其實我們在過去世中，也無數次地下過地獄，經歷過這些痛苦，如果現在不利用人身，不抓緊時間修持正法，將來還要下地獄。我們應該換位思考，把自己放在地獄眾生的位置上，感受一下那些痛苦。如果不珍惜寶貴的人身精進修行，現在坐在大殿里聽經聞法，也許下一刻就變成山坡上吃草的氂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