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子娶妻後夫妻倆竟將老爹趕出牛棚,沒想到一年後,十輛「豪華跑車」停在家門前...
岩石鎮有個老人名叫江岩,今已四十五,因前幾年在工地幹活,從三層樓掉下,命大沒死,可落下病根,走路一瘸一拐。那時的他還未娶妻生子。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是巧合,一天夜裡,他在橋洞下撿了個嬰兒, 如視珍寶,時至今日,已有二十三年,名為江曉陽。
江岩一生省吃儉用,就為了江曉陽能早日娶妻生子,即使身有殘疾也依舊起早貪黑,每日靠撿垃圾換點小錢,幾十年裡,竟也將家中土屋變樓房。
可年齡越大,身體就越差。近日,他走路搖晃,已再無謀生之能力,這時江曉陽也娶了妻。
成親後,起初兒媳對江岩還十分照顧,可見他整日病怏怏的不說,醫藥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兒媳王榮家裡並不富裕,一直盤算著將她的親生父母接過來一起住,可江曉陽不肯,說:「房子不大,一起住容易鬧矛盾。」
但江曉陽畢竟才二十剛出頭,經不起枕邊風,沒多久,岳父母就來了,一住就再也沒走了。而江岩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讓養子對他越加反感,王榮嫌他整日咳嗽,痰滿屋都是,於是就將牛棚收拾一下,甜言蜜語竟也將老爹哄進了牛棚。
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江曉陽夫妻也因此在鎮裡成為了笑柄,背上不孝之名。他二人走在街上,背後總有人指指點點,白眼狼的稱呼也傳開了。
一日夜裡,王榮又吹起來枕邊風,說:"曉陽啊,你看他整天都在咳,吵得我們都不能好好睡覺了,而且他年老又病重,反正我們在別人眼中也是不孝子,乾脆就將他趕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江曉陽皺眉,說:「可他畢竟也養我二十多年啊,這樣做不太好吧?』
王榮白他一眼說:」你一個月才多少錢,我這是在給你減少負擔,他只要走出這個門,管他是死是活,反正現在這個世道,人情冷暖薄如紙,時間久了,大家也就不記得這會事了」。
江曉陽咬了咬牙,過了片刻說:「我明天出門不在家,你自己看著辦吧!」後又說了句:「給他備點乾糧吧!」
翌日,江曉陽便不見了蹤跡。夜深人靜時,王榮一家三口強行將老爹趕出來岩石鎮。
按理說,就算趕也是江岩趕他們出去,畢竟房子還是他的名字。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站在鎮口長嘆了氣,便抱著大餅一瘸一拐的走了。畢竟,養了他二十年,自己窮,沒什麼留給他,他可以不孝,但虎毒不食子,何況自己呢?
迎著冷風,江岩漫無目的在黑夜中行走,他不知去向何方,身無分文且一身重病......這個黑夜,咳嗽聲似敲鑼打鼓般,途徑無數鎮民的家門前。
之後,江岩來到了城裡,雖身無分文卻還是得重操舊業,與乞丐同住,以撿垃圾為生。
一年時間,就在勞累中度過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江岩正躬著身子在垃圾桶裡翻刨,一塊玻璃將他的手指划的鮮血直流。不遠處,一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巧碰見,急忙上前,待臨近時,那男人愣了下,不確定的問:「請問您是江岩老先生嗎?岩石鎮的?」
江岩捂著流血的手,遲愣的抬頭:「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頓時,那男子眼淚刷的落下來:「江伯伯,真是您嗎?我是二狗子啊,我幼時父母過世,無法自力更生時,是您讓我住在你家,給我吃食,為我遮風擋雨,你還記得我嗎?」
「二狗子,誰啊?」江岩微微搖頭,嘴角的唾液連成絲掉著,一副痴獃樣,看著潦倒至極。
二狗子看著心裡酸楚,一把抱住江岩,問:「江伯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曉陽呢?他不管您嗎?」
江岩半響神神叨叨的說:「曉陽和他媳婦好著呢。」
二狗子沒再問緣由,直接將江岩帶回了家。二狗子原名叫易升,也是岩石鎮的人,幼時父母雙亡,在江岩家住過兩年,后被親戚接走,成年後,靠糖葫蘆起家,如今雖28,卻也是身家上億的老闆。
回家後,易升立即派人將江岩的事調查清楚,憤怒的直接將桌上的杯子摔的四分五裂,咆哮道:「混賬東西,江伯養了你二十年,卻如此忘恩負義,真是不配為人。我正準備回老家扶持一下幼時玩伴,可像他這樣的人,不配!」
翌日,易升領頭,叫上知己,開了十幾輛豪車回到岩石鎮,將江曉陽家圍的水泄不通,引無數鎮民觀看。王榮打開門,見到這種陣仗,兩眼直放光,急忙叫丈夫江曉陽說有喜事。
這時,易升打開車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江曉陽,說:「十五年不見,可還記得我?」
江曉陽撓著頭,回憶了半響,訝然道:「你是二狗哥嗎,哇,發大財呀,竟還不忘兄弟回來看望,二狗哥,你真講義氣!」
「屁!」易升呸了一聲,冷笑道:「你這種人也配,我這次來是來炫耀的,懂不?炫耀!」
江曉陽啞然無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易升將跑車敞篷打開,穿著整齊的江岩沉默的坐在裡面,易升指著江曉陽的鼻子說:「江伯待你如親生,你卻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枉為人子。此後,他就是我親爹,你不會盡孝,由我來教你。」
說罷,易升大手一揮,一排跑車消失在岩石鎮,獨留江曉陽和王榮站在原地,鎮民紛紛議論指點。
車上,江岩無聲的落淚,易升安慰道:「江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無力更生時,你養我兩年,而今,你老無所依,我還你一個幸福安樂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