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病倒后,收養的流浪狗用嘴偷50個雞蛋,雞場老闆卻流淚供吃穿
流浪了大半輩子的孤老阿桂奶奶不會想到,最後會因為一條流浪的小狗定居在這個城市的邊緣。說是定居,其實只不過撿了幾片塑料布和木頭,給自己和小狗阿福搭建的一個遮風避雨的窩棚而已。阿桂奶奶早幾年還可以打零工,但如今她只能拖著衰敗的身子去乞討。只不過開春的一場雨,讓她受了寒,身子骨愈發不好了。
唯一陪伴她的就是阿福。她倆相依為命四年了,阿福估摸著約有5歲,靈性得嚇人。阿桂奶奶寧可餓自己也絕不餓著阿福,但是阿福竟然表現出了極度人性化的一面:它知道食物短缺,阿桂奶奶不吃它是絕對不吃的。不僅如此,機靈的阿福躲過了追捕它的打狗隊,拒絕了打算收養它的小姑娘,風裡來雨里去幫阿桂奶奶撿瓶子。
因著這場雨受寒,阿桂奶奶已經數天沒有開火做飯了。阿福憂心忡忡,不停的圍著阿桂奶奶轉來轉去,時不時嗅嗅她,間或發出幾聲嗚咽的汪聲。這一天,阿福跑出了很久,就到阿桂奶奶坐不住顫顫巍巍想起來找它,阿福卻一聲不吭的迅疾的又跑了回來。
阿桂奶奶掰了一塊冷饅頭給它:吃吧吃吧,跟著我這個孤老婆子,不曉得能活幾天。阿福不動身子,定定的看著阿桂奶奶,濕漉漉的眼睛里滿是眷戀,它也不叫,用頭蹭蹭老奶奶的手,反覆的蹭,阿桂奶奶摸摸它的嘴,阿福一下子把長長的狗嘴埋在奶奶的手裡——吐出了一枚雞蛋。
那是一顆圓碌碌的,泛著甜美食物光澤的雞蛋,在寒冷的早春里因著狗嘴的溫度,還發著些微的白氣。阿福蹲下來,搖搖尾巴,依舊不「說話」。阿桂奶奶燒了水煮熟了它——和小狗阿福分享了這一枚珍貴的雞蛋。
到了下午,阿福又出去了,這一次依舊帶來了一枚雞蛋。阿桂奶奶的心情好了起來,她逐漸老去的腦子已經不能讓她去想雞蛋的來源,老奶奶一直在想,這是哪位好心人給的。
直到阿桂奶奶吃了幾十個雞蛋后,偷東西的阿福終於被人追到了老巢。那是一個有著洪亮聲音的中年男人,紅堂堂的臉膛,蓬亂的頭髮和鬍鬚,腳踩著一雙防雨靴,步子邁得很大。「嘿,這小東西,少說也偷了一個月了。」他朝著路人嚷嚷著,一把掀開了窩棚。
「啊,我以為這是流浪狗,我以為它生小狗了,這不是它的窩?」。阿桂奶奶正燒著開水,阿福安靜的蹲在旁邊,看見「失主」,它異常平靜的搖了搖尾巴,彷彿面對的是多年的老朋友。中年男人靜默了,其實他很喜歡機靈的阿福,本來想收養它的。「老人家,它是你的狗?」
阿桂奶奶輕聲說到:「現在它是你的狗了,帶它走吧。」阿福不動,奶奶推它,它往後躲,彷彿它不是一條狗,而是阿桂奶奶的兒女。中年男人摸了摸它的頭,嘆了一口氣,走了。
第二天,中年男人推著一輛推車又來了,他帶走了阿桂奶奶和阿福。他說,他的養雞場在深山的山坡上,那裡可以有一個真正的,遮風避雨的房間給阿桂奶奶,每天可以給阿桂奶奶和阿福各吃一個雞蛋,雖然粗茶淡飯,但只要有養雞場一天,就管一天奶奶和阿福的吃穿。
不管城市如何發達,卻總有一群人在繁榮的邊緣遊盪。阿福最後回望了一眼住過的窩棚,狗眼裡含著淚水,傍著阿桂奶奶,悄悄的靠著她身上,舔了舔她。一個路過的小孩驚奇的指著它對著媽媽喊道:「咦,媽,媽,那條狗在哭誒……」
我不知道阿桂奶奶有無兒女,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阿桂奶奶和養雞場的小老闆,因著小狗阿福相遇。我相信,有很多小老闆這樣的人在默默發光。他們想讓我把人性中的點點光輝,放進每一個人的眼睛,最終讓它變成一顆顆明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