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她的聚寶盆丟了,全家翻箱倒櫃找到后,奶奶笑了,我哭了
「我的聚寶盆丟了,誰看到我的聚寶盆了嗎?這可是我的寶貝啊,快還給我。」奶奶駝背彎腰柱著拐杖,嘴裡念念有詞,在客廳和房間來來回回地走,反覆地嘟噥問有沒有人看到她的聚寶盆。
「奶奶,您老又迷糊了吧?咱們家鍋碗瓢盆是不少,但哪來的什麼聚寶盆啊?」林風邊收拾行李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奶奶,在他看來,奶奶口中說的聚寶盆純屬老人的胡言亂語,無稽之談。
這次五一節,公司原本只放三天假的,但是林風多請了幾天,因為這個假期,他要帶女友回山東老家,來迴路上的時間就得花三天時間了。
林風這次帶女友回來,家裡人都很高興,連幾年前就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在林風剛到家那兩天也彷彿清醒也許多。林風小時候是奶奶帶大的,那時父母親都忙著下地幹活,農閑的時候也去鎮上打點小工補貼家用。直到林風姐弟倆大學畢業后,在城裡工作經常寄錢回來,家裡的經濟才好了許多。
林風和女友這次回來是跟家裡商量結婚的事,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在同一家公司公司工作,現在兩人都快三十歲了。之前兩人是想先買房再結婚,但是靠兩個年輕人攢錢買房確實不容易。女友家是城裡的,父母催婚很緊,兩人商量著先把婚給結了,過幾年經濟好點再來說買房的事。
明天就要坐車返程了,父母準備了一些農村土特產,讓林風帶回去給女友家人和同事嘗嘗鮮。就在林風收拾打包的時候,九十歲的奶奶卻柱著拐杖在旁邊嘮叨著要大家幫她找聚寶盆。
返程的東西都收好了,奶奶卻是一副不找到聚寶盆不罷休的迷糊樣子,中午飯的時候喊她也不吃。飯桌上,林風問父親:」奶奶說的聚寶盆是什麼?「父親想了想,說:」你奶奶說的,莫不是早幾十年前,她跟著家裡人逃難要飯時用的搪瓷盆吧?「
父親說的搪瓷盆,林風小時候倒是見過,那是個白底紅花的普通盆子,儘管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奶奶貌似很稀罕那個盆子,收在床底下的小箱子裡頭,偶爾還會拿出來端詳擦拭一番。可是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家裡起了樓房,搬了家后,林風就再沒見過這個搪瓷盆子了。
吃過午飯,全家一起翻遍了家裡的各個房間和角落,終於在雜物間一個落滿灰塵的角落裡,找到了那個白底紅花的搪瓷盆。盆身上有幾處都磕掉漆了,林風拿著盆左瞧右瞧,完全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不明白奶奶怎麼就對這個破盆念念不忘呢?
奶奶看到這個搪瓷盆子,緊緊攥在手裡,滿臉皺紋笑開了花。父親才講起這個搪瓷盆的故事,原來奶奶小時候家住黃河邊上,年年發大水,地里的莊稼收成太少了,只好跟著大人走村串巷要飯討米,渾身上下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只有一個布口袋和這個搪瓷盆子,用來裝討來的錢物和米飯,那時大家都戲稱這個是聚寶盆。
靠著這個搪瓷盆子,奶奶從那個飢荒貧窮的年月走過來了,它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容器,更多的是象徵了老一輩人堅韌和不屈的精神。
奶奶一直把這個搪瓷盆當寶貝一樣地收藏著,現在失而復得可高興壞了。過了一會,奶奶把搪瓷盆雙手捧著,顫顫巍巍地交到林風手中說:」乖孫子,奶奶沒啥給你的,就這個聚寶盆,有了它,你就有錢買房娶媳婦了,以後好好過日子。」林風鄭重地接過盆子,背過身去擦了把眼淚,他哭了。
他沒想到,奶奶犯老年痴呆症幾年了,出去經常認不得回家的路,有時候甚至不認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但是她卻一直惦記著這個最疼愛的小孫子,這幾日旁聽到他買房和結婚缺錢的事後,奶奶想到了自己珍藏了幾十年的寶貝搪瓷盆。
親恩無價。雖然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搪瓷盆,但是它盛滿了奶奶對他祝福和愛意,在林風心裡,它確實是一個千金不換的的聚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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