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嫁后回娘家,母親給包水煮花生,我嫌棄不肯拿,打開袋子愣住了
<01>
算起來,文惠有三年沒回家了。當初文惠外出打工,遇到了丈夫,決定要嫁到離家上千公里的地方時,母親又哭又鬧想要阻止她遠嫁,但是文惠一門心思還是奔著丈夫的家鄉去了。
那時母親在村裡,逢人便說一句話:「這個女兒,我管不到了,就當白養20年送人了!」文惠聽到母親背後這樣講,心酸又氣惱,但是卻沒有底氣反駁,因為母親說的雖然是氣話,但也不無道理。
遠嫁過去丈夫家裡的條件一般,雞毛蒜皮,柴米油鹽的生活自顧不暇。婚後第二年就生了個女兒,文惠忙著帶孩子,等女兒會說話會走路了,她才覺得稍微鬆了口氣。
<02>
這次回娘家,是因為父親打電話來說母親身體不好,有空回來看看吧。父親一輩子沉默寡言,那個電話卻說了有十幾分鐘,文惠猜測父親是想自己了吧,出嫁三年,也早該回去看看了。
丈夫工作忙,文惠帶著兩歲的女兒坐火車轉汽車,舟車勞頓,一路顛波回到家,父親老早就等在了村口,母親已經備好了飯菜,看到遠道回來的女兒和外孫女,父親高興得一個勁地盛飯夾菜。母親對文惠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自顧自地吃飯,偶爾寒喧兩句,但是對外孫女很上心,抱著就不肯撒手。
此次回家,才住了一個星期,丈夫的電話就來了,催她早點回去。文惠講電話的時候,母親正在旁邊摘花生,她看到母親手上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下來。
<03>
家裡的水田今年都拿來種了花生,正是收穫的季節,有人上門收購了拿去榨花生油。農村裡現在人手不足,農忙的時候人工更是貴得厲害,母親捨不得請人摘花生,就自己拼了老命沒白沒黑地待在地里,她的身體,就是因為忙著收花生累病了。
文惠返程的頭一天,把這次回家帶的現金除了預留旅途中必要的車費和飯錢外,身上的8000元全都給了父母親,囑咐他們別太辛苦,多花點錢請人幹活。
母親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父親不肯接女兒的錢,他說:「窮家富路,你帶著個孩子出門,路上要多留點錢。」文惠還是堅持把錢塞到了父親口袋。
<04>
文惠是早上八點的車,可是五點不到,就聽到廚房裡有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她爬起來一看,母親已經包好了早上吃的水餃,還煮了一大鍋花生晾在飯桌上散熱。
臨行前,母親把水煮花生裝了一大塑料袋給女兒帶走。文惠看著兩歲的女兒和地上的行李箱,嘴裡嫌棄水煮花生太沉了不肯拿,母親一聲不吭地打開她的行李箱,硬是把一大袋水煮花生塞了進去。
父親拎著行李箱,母親抱著外孫女把文惠母女倆送出村口。汽車開動后,文惠看見母親追在車尾後面跑出幾十米,一邊大聲喊著:「路上餓了就吃點花生!」母親的身影漸漸遠了,再也看不見了。
女兒在車上吵著要吃花生,文惠打開行李箱取出還散發著些許餘溫的水煮花生,卻見母親細心挑選的那袋花生上面放著一個塑料袋,打開袋子她愣住了,只見袋子裡面原封不動裝著她昨晚塞給父親的8000元錢。
那一刻,文惠抱著女兒淚流滿面……父愛如山,母愛如水,自己這一世走過山長水遠,父母的愛永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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